赤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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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深夜60分】赌徒

【楼诚深夜60分】赌徒


 



 

中年商贾楼x少年雏妓诚   @楼诚深夜60分  <惩罚游戏>


 

慌忙摸出来的,有跳戏或不通顺的地方请海涵~


 



 

祝食用愉快!!


 



 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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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深夜60分】赌徒


 



 

    歌舞笙箫,人们在明亮堂皇的室内川流,大腹便便的赌徒们正吞云吐雾。眼里看的是纸牌酒杯,耳里听的是筹码哗哗作响和陪酒女尖厉的笑。入夜的上海俱乐部里,正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。


 



 

    俱乐部深处的包厢里,小姐们的簇拥中,明楼坐在昏暗的牌桌前,一脸从容。


 

    他对这种场所深恶痛绝,平日里绝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。只可惜做了商人,尤其进了大老板的圈子,身子和嘴就都做不得自己的了。


 

    放眼牌桌,又有哪位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明楼这牌,也是断然不能赢的。


 

    “明老板今天手气不好,这头三把只当作去去晦气了。”明楼身边作陪的女人娇嗔,指甲鲜红的手指搭在他肩上。明楼没做声。


 

    “这就错了。”对面的金融界大佬汪芙蕖发声。他半个人笼在阴影中,一手揽着小姐的屁股,一手拿筹码把玩着。“明少爷头脑极聪明,这三圈都没打赢我们这些老头子,定是心不在焉哪。”


 

    “对,玩的不认真,得罚罚他。”其他大贾也跟着附和。


 

    明楼满脸堆笑:“各位叔父太看得起明楼了,我花了一百二十分力也是难赢各位分毫啊。这样,我就自罚三杯。”说罢摆脱小姐的玉手就要拿身旁酒杯。


 

    “等一下,光罚酒太便宜你了。”汪芙蕖眼光一闪。“今天不如玩个不一样的。”


 

    他低声向旁边吩咐几句。很快,明楼身旁的女人们陆续离开,不过几分钟,房门又被敲响。“让您久等了。”招待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,侧身让出身后的人来。


 

    那分明是个男孩。


 



 

    明楼吃了一惊,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。“汪叔父,这是……”


 

    汪芙蕖笑。“听说欧洲人常玩儿这个。明少爷是从法国回来的,想必也熟悉。”他真心想难为难为明楼,看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大侄子慌乱起来是什么样子。


 

    那孩子也就十几岁年纪,套一件不合身的白衫,身体紧张地打着颤。明楼没想到汪芙蕖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,忙摆手:“不不,汪叔父,我虽留法几年,可家里毕竟还是传统……”


 

    “那几个姑娘你不是也没碰吗?这个不要那个不要,看来你是嫌弃我老头子招待不够好了。”


 

    “怎么会,我对叔父您向来是钦佩有加。”明楼拍胸脯表决心。“只是这男孩……”


 

    招待见明楼犹豫,只当他担心男妓不干净,忙补充道:“老板您放心,这孩子是头一回上工,干净的很。要是喜欢,今晚您尽管带走,明天我们再去接了就是。”说罢便推搡起男孩,硬生生把他推到了明楼身边。


 

    明楼起身推辞,玩男妓什么的他心里一千一万个厌恶唾弃。可却见招待领来的是个不见丝毫风尘气的少年,约十五六岁模样,不但比旁人少了些孩子气,眉目间甚至透着丝坚忍。他忽地想起弟弟明台,又不忍打发了,踟蹰间孩子便到了他身旁。


 

    招待使了个眼色,少年便低低地叫“明先生”。明楼弯腰拉他的手腕,指腹擦过他竹节般青白突起的静脉,在掌心探到丝粘腻,怕是紧张的出了汗。少年被明楼这般抚摸的浑身一阵机灵,只得咬牙忍住。


 
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?”明楼看着他的眼睛问。


 

    少年小鹿一般晶莹的眼睛闪烁着,答:“阿诚。”


 



 

    汪芙蕖见明楼如此,以为摸得他的喜好,喜上眉梢:“既然明大少爷喜欢,就留他在牌局上陪着,你们也能说说话,不是很好。”他擅作主张打发了招待,少年便在明楼身旁留了下来。他卑微地期望这第一位客人能是个正人君子,起码不打骂他,让他好好吃上一顿饭。


 

    牌局再开,女人的笑声和烟酒的臭气又四下弥漫,明楼牌也打得一派轻松,不时讲几句恭维老头们的好话,对应酬场一副如鱼得水的样。


 

    身后的少年不近不远地站着,牌桌上的水晶吊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。阿诚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视线也有些涣散,可他知道自己现在非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,伺候好面前这位先生不可。


 

    又轮到明楼出牌。他装作困扰一般审视着自己手里的扑克,犹豫放水要不要到此为止。突然身边靠过来个毛茸茸的脑袋,名唤阿诚的少年贴近他耳根轻声说:“先生,出对子。”


 

    既压得住,又不给下家找麻烦。阿诚从自己一手好牌里选了这两张,明楼不禁惊讶这少年竟能考虑得如此周全。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阿诚,拉他过来,拿了自己碟里一块西瓜喂他,然后问:“那你来说说,我下一把该如何出?”


 

    “若您想赢就用同花顺。如果要输,就把它拆了和别的凑成几个对子,可以多拖几把。”阿诚一天没碰吃的了,此刻竟能吃着西瓜,心下自然对明楼感激的不知如何好,立刻小声回话道。


 

    明楼感叹他小小年纪竟如此聪颖,看他放下戒备三两口便把西瓜吃下肚的模样,又心疼好笑。他招呼人端了一碟小切的三明治来,拿起一块伸过去招呼男孩:“阿诚,过来。”


 

    阿诚见有吃的立刻凑了来,可他一走近明楼就缩手,他愈走明楼就愈缩。少年急了,像发现被骗的小狗一样又懊又恼,却还不敢发作,只有蹙眉把一张小脸憋得鼓鼓的,眼里蓄起了泪的味道。


 

    明楼忍不住哧笑出来。看他那样忍不住,刚想就此饶过,阿诚却忽然窜上前,伸手勾住明楼的脖子,另一手抓住他拿着三明治的另一只手。


 

    “看您还怎么逃!”得手的少年得意洋洋地宣布。


 

    直到奇怪先生为何只是沉默着看他时,阿诚才猛地发觉自己竟然扎进了明楼的怀里,腰上缠着明楼的手臂,和明楼坐着同一把椅子。突然的肌肤相亲让他又怕了,一想到迟些时候自己就将被这个男人玩弄,他就惊恐不已,浑身颤栗。


 

    他想跳起来逃跑,可偏偏却又不敢乱动,只得浑身僵硬地倚在明楼肩上,看他和满桌赌徒周旋。


 

    阿诚做好了被上下其手的准备。可过了半晌,明大少爷也只是揽着他坐着,连姿势都没变。要说有什么变化,也只是问他牌路之余更频繁地往他嘴里塞吃的。虽然两人看上去颇有些你侬我侬,可阿诚却能从他有节制的姿势里读懂,这个人心里并不想轻薄了自己。


 

    他侧头好好端详起这个人起来:戴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下的目光如炬,侧脸坚毅,浑身透着轩昂之气。


 

    他竟不像是个商人,更像是一名战士。


 

    这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人。阿诚的内心对他喃喃说。


 



 

    牌局接近尾声,微醺的明楼抱着吃饱喝足的阿诚大声问:“阿诚,你说这把我该出什么好?”


 

    阿诚笑着,伸出蜷在明楼胸前的手指了指:“先生该出这几张。”


 

    “好!”明楼把阿诚叫的几张牌一出,见四下竟无人肯跟,便一鼓作气把手里的牌都走干净了,赢得个漂亮。汪芙蕖输去一大笔筹码,没劲地把牌一甩,女人们纷纷上前劝慰,被他一把挥开。


 

    阿诚见明楼赢了牌,顿时喜得不顾宾客,高兴地起身搂紧他的脖子蹦跳。明楼故意放水了一晚上,计划中的赢牌本不会教他兴奋,可让那双细瘦的手腕一搂也莫名地笑了,不禁收紧双臂回抱这个孩子。


 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好像挽着一把甜滋滋的空气,轻得不能再轻,绵柔得不能再绵柔,细腻的不能再细腻。他不敢用力揽过少年的腰身,只怕自己拢一下手指身边人就能碎成灰。明明近在咫尺又不能奈他几何,明楼心中忽地腾起股巨大的保护欲和无尽的爱怜,只想把他收进自己的羽翼下好好养育。


 



 

    牌局在深夜散场。阿诚隔着车窗玻璃向明楼道别。入秋的上海的夜晚很冷,黄浦江畔寒风猎猎,他裹紧了薄薄的长衫,张张嘴又不知要说什么,只得又闭上,短短一夜的陪伴让他对明楼生出无尽的依恋,分别在即,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痛楚与孤寂。


 

    他隔着玻璃小声道了句“明先生晚安”,也不知明楼能不能听见。可他得回去了,招待在不远处等着。


 

    阿诚扭头走开。转身的瞬间,明楼分明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些连夜色都无法掩盖的什么。


 



 

    他低声呻吟了一下,摇下玻璃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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